-
齊域病了,昨日大雪,他染了風寒,一直高熱不退。我坐在床榻一側,伸出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,好燙!大概是我的手太涼了吧,驚醒了本睡的昏沉的齊域。他牽住我的手,啞著聲音問:「做什麼?」「你病了。」「無礙。」「怎會無礙?這樣燙。」齊域看著我,半晌才淒涼地笑笑。「你今日又把我認成誰了?那個長贏?」我在他額頭上輕輕拍了拍:「什麼長贏,你都燒得說胡話了。」「我知道村子後麵的山上有一種草藥,把它研碎放進白粥裡,喝了...
齊域病了,昨日大雪,他染了風寒,一直高熱不退。
我坐在床榻一側,伸出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,好燙!
大概是我的手太涼了吧,驚醒了本睡的昏沉的齊域。他牽住我的手,啞著聲音問:「做什麼?」
「你病了。」
「無礙。」
「怎會無礙?這樣燙。」
齊域看著我,半晌才淒涼地笑笑。
「你今日又把我認成誰了?那個長贏?」
我在他額頭上輕輕拍了拍:「什麼長贏,你都燒得說胡話了。」
「我知道村子後麵的山上有一種草藥,把它研碎放進白粥裡,喝了病就會消。可是阿姐說近來村裡有壞人……沒關係,我快去快回,你在家裡等我,我很快便回來。」
齊域愣住,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訊息。
「你在說什麼賀淮安。」
我站起身整整衣裳:「我說我很快便會回來。」
「你要去做什麼?給我采草藥?」
我點點頭:「總不能看你這麼病下去,過會真的燒傻了可怎麼辦?」
我剛要走,手腕便被齊域死死攥住,轉身的瞬間,我看見……他在哭。
「你不要走賀淮安,你哪裡都不要去,不要去!」
那日,齊域一直緊緊攥著我的手腕,怎麼都不肯放開,似是在挽回什麼。
在挽回什麼呢?中間意識清醒的時候,我突然覺得有些悵然。
若是當年齊域也像如今這樣拉住我,那一切是不是都會變得不一樣?
我認真地想了很久,還是覺得不會。
即便當年我冇有走,昭昭阿姐也冇有去救我,我們大概也依舊會走上這樣一條路。
禦醫說,解鈴還須繫鈴人,隻是我們之間這絲線纏纏繞繞久了,到最後也很難找到頭緒在哪,至於當初那鈴鐺到底是誰係的,便是早已不再重要。
想要讓弟弟變強大的人依舊不會放棄這條路,不懂得如何去愛的人依舊不懂得,期盼自由和被愛的人依舊期盼,我也會再次無法控製地愛上長贏,一起都是命中註定。
……
「鬆手吧齊域,我不走!」-